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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疫

所有人都以为这无伤大雅,直到几天后牠们发了疯的涌出在任何地方才惊觉事情不妙。你能在门口的露台旁、阁楼和地下室的角落还有下水沟旁看见牠们四五成群的尸体,身体已经浮肿到不成形,而嘴角旁流着暗红色已经干掉的液体,足以让所有过路人加快脚步甚至逃窜大叫。


老鼠,该死的老鼠们。


这片恐慌持续了约莫一礼拜,如果只是一群老鼠在街头逃窜那也能让它慢慢被时间冲淡,然后人们总会习惯与结伴的死老鼠共同生活。但事情不会总如人意,麗蓓嘉.安德魯斯小姐的确诊案例很快传到街坊邻居耳裏,理所当然的包括教会牧师们,他们一大清早就在街头游说,伴随着宣告死者的教堂钟声从黎明敲响至夜晚。


「你认为这场闹剧如何?」我向牧师问。


「……很快就会过去。」他很明显对这个不到教会的无神论者感到惊讶。


「噢、但愿如此。」


几天,这波黑海覆盖的区域更加广阔了,铺天盖地的哀嚎帮伦敦城蒙上厚厚一层面纱,每日的钟声更加频繁,铜器表面布满斑斑鏽迹一次次的被震裂。往教堂祈祷甘霖的家伙越来越多,人们强烈渴求精神慰藉由于察觉到不久后它将逐渐供不应求。


一条街外的男孩因感染那无名病而同家人被关进房屋内,即使这听起来挺荒谬的,国王下令一旦出现感染者,家属必须一起与其隔离四十天。耐不住性子也从没被如此对待的人们很快聚集起来,狂暴的亲友用铁器敲破中世纪遗留起来的木门与窗户,仿彿猎人们挖开野狼的肚皮好以拯救小红帽,而被感染者从黑暗中逃出,混入闹市与城镇之间。


「你觉得这是甚么?」我再次向牧师发问。


「上帝对伦敦城的考验。」他平静的说。


这次,整个教堂鸦雀无声,所有人无不对得不到解释的事实静默,有些可能在思考,而有的则在为死去的家人祷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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